2009年2月24日星期二

一整個春天都早了,連它自己也未準備好,半推半就的忙亂的趕來,還帶著一身的潮濕腐敗。
貓在叫春,狗想交配,鳥在催促死亡。不知被什麼聲音吵醒,夢還黏結著。接連幾夜的夢,蕪雜得像荒園蜘網,戮破了搗碎了也還死纏爛打,纏的,也不過是無力的東風。家中的狗公,想跟另一頭狗公結婚,被該咒詛的尾巴阻撓,於是撕咬,於是爭鬥、受傷、乏力,末了靜靜垂下一根黑濕的毛髮。
一根黑濕的毛髮,一直在趕路途中晃著晃著。該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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