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31日星期五

今天不幸做了三文治,自己是中間那一層,上擠下壓,還要是陰力、暗力、借力的擠壓,隔山打牛,非常高層次。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說真的,打了幾個電話,再接幾個電話,我已經累了。意興闌珊,無話可說。真的,我只能對著電話嗯嗯嗯。我還能說什麼。
不幸中的大幸,我還有你。你的笑容讓我確認這個世界還有一絲純真。
常言道:「你有壓力,我有壓力。」但事實上,這句表達的只是一種順序:是你先有壓力,然後輪到自己。壓力,名副其實,是一級壓一級,一層壓一層。一個人受了氣,總要宣洩、發洩,於是另一個人遭殃。原先那個人那管別人已無力而且無法把那道力再壓向什麼人,也那管別人所受之壓是自己那一點點氣的十倍二十倍。先發洩出來吧,壓力嘛,你壓我我壓誰?
是的,我可以把這次自製三文治的經歷當作一次經驗,經一事長一智,之後你便會懂得怎樣怎樣了,以後便不會再如何如何了。是呀,事實是,永遠也是自己的智慧得到長進,別人提供可貴的經歷。別人的智商已達頂峰,我們就永遠有進步的空間。學海無涯,我們永遠缺乏的是經驗。別人正在享受發洩過後的舒坦,我們卻在可笑地安慰自己。
不幸中的大幸,我還有你。你的鼓勵讓我肯定這個世界還有一點溫暖。
有人好心地告訴我一些全世界也沒有人知道的事,正式完成了三文治製作最後一個步驟,也成功打出了隔山打牛一式:圓滑點(我橫看豎看都是挺圓滑的)、蠱惑點(嗯?要落降頭?),太忠直(原諒我語法知識貧乏,忠直可以用「太」來限定修飾的嗎?正如我可否一把間尺「太」直?)……所有這些所謂勸導,都指向「做人」的方法,可是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這些說話卻恰恰在教導我們:不要做人。
這些只是生存的方法。我要的,其實是真真正正的做人。
沒錯,你們可以說我太脆弱、太年輕(又「太」),完全是一朵未經風吹雨打在溫室成長的小花兒(好嘔心),這樣的小事也值得大書特書,但我想問,哪個受壓而又想尋找發洩途徑的人不是這樣的?那人和那人不也是受了一點點氣,而放大擴大好讓那道氣壓加速宣洩嗎?我不過向他/她們學習罷了,經一事長一智嘛,不就是學習這種智慧嗎?你放大,我吹大,不同的地方也許只是你的放大會壓到別人,而我吹大,只是為了吹脹,然後自己戳爆自己。
隔山打牛我大概沒有天份學,我倒想學學隔岸觀火。
無論如何,我只想這件事快點成為過去,如無意外,尚有數天,到時三文治吃完,我就是神仙了。
冇氣。不幸中的大幸,還有你。

2009年7月27日星期一

做導演真的不容易。我欠缺的是號召力和決斷力。
你笑,我也笑,他皺眉,我也皺眉,她走路,我無法停步。
著重的是個體,卻太想著重每個個體,也太易感於每個個體。
事實上,太多地為別人著想,反而寸步難行,倒不如拋開過於煩瑣虛無的他人,全力圍繞自我的意念藍圖中心而旋轉吧。
有人是天生的導演嗎?做導演的人不也是一個演員嗎?
做演員真的不容易。

昨天探訪了兩個廢墟。一個在龍虎山,一個在鯉魚門。
一個廢了,一個殘而不廢。正如一個人死了,另一個還在喘氣,可是也得死。
是看見死亡比較讓人感慨,還是看見生命中的死亡比較讓人感嘆?
從三家村入口走入石礦場,再從石礦場沿路走回起點,離開的時間避開了黃昏。
沒有夕陽的光照著那些空無一人的海鮮酒家。
那條路好像走不完都是生猛濃腥的海鮮。
我又曬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