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沒上來。
嶺大那邊快教完了,開始得太輕鬆太淡定,到最後便趕到不行,難免有點虎頭蛇尾的感覺。為了補救,唯有在教材和筆記上落足心機,兩星期來都混在論語莊子的世界裡,忙個不亦樂乎,催稿之急,份量之多,研讀之精,可以出半本書了。另一半呢,怕是寫不出來的了。
昨天上課,上到五時多,有學生癲癇症(想想這個名字其實有點誤導)發作,半身猛烈抽搐,口吐白沫,直到雙唇泛紫。第一次身處這種境況,還未知道恐懼,只是不知所惜和無助,唯有眼睜睜看著他抽搐,抽到筋疲力竭昏了過去為止。有一剎那還真害怕他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倉卒離開,後來發現他開始大口大口的透氣,面頰嘴唇回復血色,才定下心來。救護車趕來之前,我便扶著他沉甸甸的頭顱,看著他平靜的臉龐。聽母親大人解釋,這類病人抽搐時是不能呼吸的,抽搐後也會用盡全身了力量而極度疲累,至於那段不堪回首的發病過程?本人是不記得的。
此情此景,一直回放,不過沒有發惡夢。
死神走了,而他來的時候,原來是不必先派請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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