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9月7日星期日

綺麗

新歌不能感動我,翻出beyond的早班火車,卻能再次令人蠢蠢欲動。
喜歡那長長的前奏,因為它帶著睡眼惺忪的我們再度入夢。夢是車廂,一卡接著一卡,似斷還續。時間是路軌,冰冷金屬與溫熱肌膚的廝磨,綿綿無盡。受惑於闖入隧道的驚險,受害於晨曦暖光的黏膩,思緒在搖搖蕩蕩的茶香碰著杯邊,窗外城市張開隱約的蛛網,等待一次無心的靠近,牽動千絲萬縷。
大概我們每人都擁有過這份自投羅網的綺麗,這份義無反顧的迷醉。綺麗,是因為沒有說話,迷醉,是因為始終陌生。少女的祈禱,信誓旦旦,何其壯烈,但此時此刻,我只願愛撫那段讓你的髮香足以飄散如風的距離。
你願意嗎?在無夢的時代裡,在便捷的列車中,在站與站的廣播錄音之間,安安靜靜地,儲備一個夢,細細碎碎地,吃掉一個夢。你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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