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28日星期五

今天已是出糧天

沒有懶強壯,只是母親不斷遊說,這兩件便夠了啦,太陽一曬便暖了啦,好好,難得聽一次話,就相信比我活多廿幾卅年的人的經驗,怎料十分鐘後無論信念或身體卻都被撲面而來的刺骨寒風徹底擊敗了,一個人在通往學校的急風走廊後悔莫及,冷得我騰騰震。
回到房中,的確不再覺得冷了,卻同時感到又乾又焗,因為沒有窗嘛,空氣不流通,冷氣又是壞的,調至三十度也和十五度沒太大分別,如此磨蹭間便打了幾個噴嚏,心中一凜,知道不能掉以輕心,於是堅定心志,找事做,改功課、看書,集中精神,保存抵抗力防範隨時進襲的細菌。
捱到四時半,和明顯穿得比我暖和的may一起等入場聽張大春的公開講座,聽說會有很多大明星出席,心中便熱哄哄的期待了起來。作為最早入場的一批,當然選了不太前不太後視角正中的最佳位置,什麼大人物嘉賓進場坐下都能盡收眼底。果然,馬家輝、鍾曉陽、鍾玲,甚至連林青霞,都來了,不過最吸引我注意的還是黃生,不見一段時間,更加明艷照人了。
一個半小時的演講很快過去了。張大春在結束前說,他們越想我們知道,就越不想我們知道,他們越不想我們知道,就越想我們知道。從這段話我想起宇文所安寫的《迷樓》,同以中國古典詩為研究對象,他便認為很多詩都是織就一襲薄紗的過程,它引誘我們揭開又不讓我們揭開,他們深知秘密一旦公開慾望便會消失,於是在製造挑引慾望的同時,保護著維持著慾望,而這就是宇文所安觀察得到的,詩的潛在動力,張大春則進一步將這種動力或動作置於敘事的行為上,更耐人尋味了。至於另一個問題,考據式的細讀和純粹意義的挖掘表面上不能相容,其實卻是互為表裡的相得益彰,張大春答得好。詩應該多點這樣讀。
坐著小巴,路上飛馳,想著以上這些,又記起今天已是出糧天,便不怎樣覺得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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