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4月7日星期四

辱感

我交出了我十九二十廿一歲的某一部份(不多不少大概七八斤),然後從一隻冷冰冰的手接收了一張二十元紙幣,一枚五元硬幣。我聽到我自己像肚痛時呻吟那樣重複說著那兩個字:好的。好的。好的。好的。我轉身走出店門,手仍插在袋裡,但我急不及待便想抽出來。那張二十元紙幣太髒了。

我固然是一隻綿羊,但此刻,我更像一隻剝完皮的羊。辱,什麼時候都是自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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